还是那般自信的笑容。
姜沐暇知道，只要尹楚凡露出这样的笑容，那他一定会说到做到。
作为尹楚凡的未婚妻，她为自己的未婚夫如此出色而感到自豪……
虽然无人知晓她与尹楚凡的关系，甚至连尹楚凡自己都不知道。
姜沐暇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回应。
尹楚凡曾算过，通过系统自带的商城兑换聚灵阵的建造之法，再加上一系列难以获得的材料，需要两千五百赘婿点左右。
现在他仅有七百点赘婿点，虽然后续可以继续让吊坠中的老婆开心来获得更多赘婿点。
但想要快速地建造出聚灵阵，那一定要获得小姨子或者姨岳母的承认与信服。
看到小姨子笑得如此勉强，尹楚凡就知道小姨子一定不怎么相信他的话，而自己，必须取得她的承认与信服才能获得那一千点赘婿点来建造聚灵阵。
尹楚凡没有因此而气馁，继续道：
“想要小云峰崛起，首先得扩充弟子人数，和精英弟子的实力，这两方面提升了，我们才有资本去争夺资源。”
姜沐暇何尝不知道，只是小云峰失去了义父坐镇，从新弟子的选拔上就年年受挫，老弟子也在各峰的招揽下，离开了许多。
弟子人数减少，宗门分配而来的资源也逐渐减少，而资源减少，新弟子和离开的弟子也就更多，这根本就是个恶性循环。
面对此等现状，姜沐暇只有深深的无力感，她只是灵溪初期，就算牺牲自己修炼的时间，也无法挽回奔溃的局势。
尹楚凡看得出小姨子绝美脸上露出的无奈又无力的痛苦表情，他继续道：
“沐暇，这几年你在防止弟子流失的方面上已经做得足够好了。”
“算上我，今年有七名新弟子，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。五十八名弟子，足够我们吹响崛起的号角了。”
姜沐暇低下头，露出一个包含了五年点滴的苦涩笑容，道：
“老弟子已经流失一半多了，我根本没发挥什么用处。而今年新弟子能有这么多，还都是你的功劳。”
尹楚凡拍了拍她的肩道：
“别这么说，你刚接手小云峰的时候才十三岁不到，一个小女孩，能扛着这么大宗门的一脉走这么远，其她人根本做不到……”
说到这个，尹楚凡真心觉得姜沐暇很坚强。
老婆和岳母的意外，本就不是她的错，她却将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。
十二三岁的年纪，失去了亲人，突然就要她接手一整个小云峰的事务，其中的艰难困苦都要她一个小女孩独自面对。
在自责与压力中，还有别人的闲言碎语中，别峰的联合打压中，能坚持五年，尹楚凡非常钦佩，要知道，小姨子可没有系统的帮忙。
也许是悲伤痛苦的回忆锐起，一直低着头保持安静的少女，单薄的肩头突然颤抖了一下。
细细的少女啜泣音，融入风中吹打在尹楚凡脸上。
尹楚凡突然想到一个问题。
扛着一整座小云峰成长的小姨子，或许没自己想的那么坚强，她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。
少女被击碎的脆弱心灵，会在多少次的无人的山崖上，以眼泪，偷偷舔舐伤口呢？
吊坠中传来另一位少女的哀伤，一种强烈地想要安慰姜沐暇的情绪充满尹楚凡的胸腔，吊坠中不断地传出一个念头：
抱她。
尹楚凡没有抵抗少女情绪对自己的影响，而是自然地挪一步，靠近姜沐暇，然后双手便将其轻轻地环住。
偷偷细啜的少女身体突然一颤，陌生又温暖的感觉让她一瞬间表现得像毛发竖起的嘿咪，但她没有反抗，而是提着心，保持这个姿势僵直不懂。
上一个这么她抱着的人，还是好几年前的义母。
尹楚凡轻拍姜沐暇，柔声安慰道：
“没事，我来了…没事，我来了……”
感受着怀内渐渐安静下来，不再颤抖的小姨子，尹楚凡继续道：
“没有你的正义直行，我就算有三寸不烂之舌，也说不动这么多外门弟子。你没听幼璇师妹说么？她是想成为你一样的人才加入的小云峰。”
“他们是佩服你、崇敬你，因为你才加入的小云峰。”
“所以，不要再贬低自己对小云峰做的贡献和你自己了，好么？”
尹楚凡让姜沐暇从身体上和心灵上都感受到了温暖。
他要是早一点来小云峰，该多好？
她吸了吸鼻子，闷在自己膝盖里轻轻应了一声。
“嗯……”
此时此刻，此情此景，姜沐暇心中燃起一股冲动。
她好想回应尹楚凡的拥抱，想像前几日尹楚凡昏迷时一样轻吻他。
不如就告诉他“我才是你真正的未婚妻”吧！
他的怀抱是如此温暖舒服，为什么要将此事埋藏在心里，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一切呢？
不如把一切都说出来吧，他一定会体谅我的，和他一起就不用这么累了。
反正义父也默许了。
姜沐暇心中的冲动混合着之前的泪水膨胀到了极限，当她放下一切顾虑，正准备开口袒露一切时，突然耳旁尹楚凡抢先一步开口了。
“看。”
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物举在姜沐暇眼前。
那是一只二头身的布娃娃。
武衣黑袍，脸部被“白雾”笼罩，正是尹楚凡之前拿出来准备给她的那只布娃娃，好像说是什么不小心抱了自己的赔礼。
只是当时情况紧急，她没有在意。
“做的你，像不像？”
尹楚凡再她耳畔温柔笑道。
姜沐暇抽出手接过布娃娃，放到眼前，仔细观察着。
不得不说，娃娃做得很传神也很可爱，虽然缝制工艺不太成熟，但她竟然能隐约能看出几分姐姐的风格。
“你、你做的？”
她诧异地转过头，但没想到尹楚凡的脸靠的这么近。
对方沉稳温热的鼻息吹在自己脸上，吹得泪痕凉凉的，心里痒痒的。
这么近的距离，她联想起尹楚凡昏迷时自己偷亲他的场景，比这更近。
姜沐暇的脸瞬间就红了，立马又转回去，眸子慌乱地四处扫视，仿佛在找什么东西，又仿佛在躲避什么。
那可是在对方昏迷时才敢做的事情，自己先前居然会产生那样的冲动。
还好及时控制住，不然怎么对得起姐姐，姐姐醒后又怎么向她交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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